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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幸运的青春从来都是别人的

时间: 2023-03-19阅读:

  传说中幸运青春从来都是

  文/Clara写

  2004年初,我结束一份工作回到杭州。

  杭州并不是我的故乡,只是我和男票读了四年学的地方。但是为这四年太美好快乐我们在初入社会的寒冷中贪婪地从记忆里摄取能量,于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

  在校的后门,一个叫做青芝坞的农房集中地,我们租了一间小小的平房。我坚持摆了两张床,当然其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但多出来的那一张总让我略觉安——万一有片警查结婚证呢?!十年前姑娘小伙们是这么

  别说,片警还真的来一次,当然不是查结婚证,而是为这附近出了一宗强奸案。后,我睡觉时候都把一个板凳拖到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后,板凳上放一串风铃,枕头边放一把菜刀。

  但最可怕的还不是传说中的强奸犯,而是睡到半夜时的尿尿。屋里没有厕所,公厕在步十分钟。寒冬腊月的月黑风高,哆哆嗦嗦地朝着公厕一路小跑,男票举着手电打着哈欠跟在旁边,这时候羡慕他能随便找个乱石堆是一泡。

  比起毕业的那年,我们都虚长了几岁,但还在原点。男票在读研,而我再一次面临找工作这件事。

  十年前的我很幼稚总是太晚看到生活本质毕业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对偶像剧里白领丽的盲目向往结果被第一份工作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可到了第二份工作时候我还是没长进。在看起来很美的世贸中工作了几个月之后,我再一次不得不从让我找不着三观的私营咨询公司辞职,却被拖欠了一个多月的薪,迟迟得不到落

  之前,在与的争斗中,我总是放弃的那一个为很害怕丑陋。在纠缠和放手之间,我永远选择后者。但这一次,我较真了。与生活较真,与己较真,与那些我搞不明白什么伤害我的较真。

  我每天准时出现在世贸中十楼的办公室里,搬一张椅子坐在板的身边,沉默什么不说。有客户来找他,他斥责我出去,我还是不说话,不走。

  这样坚持一个星期。拿到讨来的薪的那一天,我步走出世贸中,脊背挺得直直的。然后,站在门口明晃晃的阳光中,放声哭。

  《飘》里有句话说,当一个无所畏惧时候,她是个真正了。而我知道,从那一天起,我是个真正了,我有了泼妇的那一面。对这个世界,从此后,我泼得出去了。

  这不知该算杯具还是洗具。

  要债要来的并不是什么数字,为薪本来不高。那段时间我和男票还是得很爽的。我们曾经捏着两块,从解放路的百货楼逛到延安路的银泰,然后坐公交车回家,还好当时没有空调车。我们曾经一个早上,分享最后的一包甜趣饼干,都为了对方不肯多吃一块假装发雷霆。

  银卡里剩下最后的五百块的时候同学里的第一个红包炸弹降临了。是男票的铁哥们,不送或者少送都绝对不。我从卡里取出最后递给他,然后抠着ATM机哭了。

  奇怪的是,这些细节都是多年后现在的公,当时的男票告诉我的。我己居然都忘了。当我回忆己的青春岁月,我记得的竟然全是幸运快乐许是我的灵太粗糙,许是为,像我对公说的那样:

  有青春打底,什么样的都不算

  2004年的夏天,我又开始工作。这一次相对顺利,在一次朋友会上一位师兄说他带的团队正在招,我如果去,连面试需要

  我接受了。一个IT销售员的职位。如果是年初的时候,我不会勇气接受这样的职位,但经了讨薪之后,我知道己有一个平常看不见的硬核。

  我不相信己,但我相信那个硬核。

  进了公司知道,一切没那么简单。当然了,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可用这句话来总结原来那么简单

  师兄带的团队如果叫做正规军,那么还有另一支团队叫做野战军。野战军全不按章法做事,到处抢单,连正规军的不放。正规军里都是我和师兄这样野战,我们对方。

  师兄对我说,我们要找蓝有些适合开拓,有些适合缠斗,把适合开拓的那些放到缠斗中,他们总是会吃亏,所聪明选择是放开红,去找蓝

  从2004年夏天,到2005年的夏天,有一个25岁的女孩,拎着一个李箱,箱子里有一份师兄给她的通讯录,跑遍了浙江所有的城市

  每到一个城市有时常常是深夜,坐上出租车之后我会打一个电话给男票,告诉他:我现在上了车牌号XXXX的出租车,正在向XXXX开去。”

  这个电话不是给男票听的,是给出租车司机听的。这是一个女孩想出来的保护己的办法一直今天,在生地不熟的地方,我都会打这样一个电话有时甚至只是装装样子,根本没拨通。

  在陌生城市里,我还发明了快速找到经济干净安全的旅馆的办法,那是当地最着名学的招待所。白天,我换上套裙拜访客户,黄昏时回到学食堂里吃顿晚饭,宁静

  我按照通讯录逐个打电话有时要打出十几个电话才能约上一个。但我的优势是:我看起来极其无害。在浙江,往往太多精明,反倒愿一个无害的女孩打打交道

  2005年的夏天我和师兄的那一片蓝已经略显浩瀚。野战军们再抢不了我们的单,我偶尔回公司处理销单据的时候,连对方的头头都会来道一声

  但我己的知道,我了,跑不动了。还有无可避免的是,在这种一般的生涯中,我和男票的情渐渐濒临死亡什么无法填平那条由时间距离鸿沟多少满欲倾诉的时刻一旦被错再见面的时候只能相对无言。

  在公司时候,我常常喜欢躲开群呆在复印间里。有一天,我发现传真机不停地吐出同一封信,收信是我,落款是男票,信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If there is a chance to love you, I will never hesitate.”

  只要还能再,我绝不会犹豫。这是学里他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

  那天我在复印间里,一边一封封地用碎纸机粉碎这些信,一边哭。哭完了,我决定再一次辞职。在一次又一次的投标中,我与我们代理的某500强品牌销售经理逐渐熟悉,后来他知道我的一份工作经历是在500强公司,又有了这么多的代理销售经验,他说我应该去他们公司工作

  这样,2006年,我和研究生毕业的男票一起来到。火车驶入如今已被停用的梅陇火车站,这是我们彻彻底底的再出发事业情、生活。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是忐忑。

  时隔多年之后我还在上,由二字头变三字头,由女孩亲,由房客变房东。我80末的妹妹对我的一切生教诲都很鄙视为她认为我是幸运的一代,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但我一直想告诉她的是:传说中幸运青春,从来都是的。事上,不会有哪一场青春是特别幸运的,不会有哪一场青春会特别悲惨。所谓的幸运或悲惨,只取决于看事物的角度而已。

  青春是一场己与己的战争己,恨己,放己,然后可坦然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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